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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的绚丽
郭雪强
人到中年,我越来越喜欢秋冬的绚丽,那是一种别样的绚丽。
枫叶红了,满山皆是,像是隆重的日子,山坡披上了华美的风衣。这是多么低调的华丽!深陷其中,触手可及,满目殷红,醉人喜人。那一片一片红得仙女似的叶,绝不矫揉造作,绝不扭扭捏捏,美如画,且画中有画,看不尽,赏不够。从午后到傍晚,走走停停,看、望、想,被枫叶感染得不仅有诗情,还有哲思。
银杏叶像偷偷商量过了,黄了也不马上落下,在微风中抖动“翅膀”,学蝴蝶起舞或飞翔。一旦决定落了,也是商量好,悠悠缓缓,先是你,然后我……落下来的银杏叶随意又均匀地铺展开,以银杏树为圆心画了一个边缘模糊的圆,静静地守着树,挨着地,一声不响,像是睡着了似的。你瞧,那个要做树叶画的女孩捡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捡走这条安静的黄毯子。
你以为白云在睡大觉吗?累了不妨盯着云看一会儿吧。倘若没有湖水一样的蓝做背景,真的会被云朵的静所欺骗。瞧,云在慢慢游荡中欣赏着大地的倩影,它的一举一动绝不打扰任何人,连飞鸟都不会惊扰。搬到天上的湖自然是平静如镜,儒雅之中带着淡然,与云朵相得益彰,相映生辉。这大概是世上最简单又最耐看的画,你得站着不动,仰着头,或者干脆躺下来,好好领略一番。
是见惯不惊了吗?是成熟自然了吗?在大雪这个染料到来之前,瑰丽的色彩静静地释放内在美、自然美、恬静美,叫你去品,叫你去思,叫你用一生去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