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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田宏伟
哥哥长我两岁,是个阳光帅气的陕北后生,有近一米八的身高,白皙的皮肤,大而黑的眼睛,那蘸过墨汁的眉毛看起来特别传神,亲戚朋友们常夸赞哥哥的英姿和帅气。
在我的印象中,哥哥是个乖孩子,学业成绩很好,虽然不是冒尖的那种,但成绩一直很稳定,保持在中上游的位置,不像我,学习一塌糊涂不说,还是个十足的调皮捣蛋王,总在外面惹是生非,给家里惹麻烦。
哥哥高中念完以后就主动放弃了学业,原本他是可以上个好大学的。不跟书本打交道,就得自己出去在社会上闯荡,哪怕碰个头破血流也别无选择。哥哥走出社会后,干了很多份工作,工地小工、修理工、电暖工、做生意,还在几家工厂干过,因为哥哥学了一手维修的好手艺,人也勤劳踏实,每次合同到期,承包商首先考虑跟哥哥续约干活。
在社会上打拼没到两年,哥哥就带回了嫂子,组建了自己温馨的小窝。成家后的哥哥,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深刻懂得一个男人应该肩负起的责任和义务,为了生计,他起早贪黑,风来雨里,寒来暑往,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黝黑粗糙,原本健硕的身姿变得单薄瘦弱,原本笔直的腰杆变得有些驼背。后来,哥哥买了出租车,专心跑起了出租,算是有了份稳定的工作,结束了在外漂泊打工的生涯。
由于工作在外地的原因,一年之中,我与哥哥见面的次数寥寥几次,每次回到家,总见不到他,等我与父亲促膝长谈完睡下后,睡梦中听到楼道里有响声,才知道他回来了,那个时候,指针已经划过零点,不到天亮,哥哥又消失在了暮色中,因为跑车是个辛苦的行业,挣得是与时间赛跑的钱,所以,有时候,我回家是见不到哥哥的。偶尔回家见到哥哥,那也是在一大家人吃饭的时候,他抽空回来吃饭,哥哥的话很少,坐在饭桌上,一件事三言两语就说完了,偶尔兴致起来,他会说一些跑车途中遇到的搞笑的人和事,全家人总被他难得的幽默风趣逗得捧腹大笑。
有句歌词,“家兄酷似老父亲,一对沉默寡言人,可曾闲来愁沽酒,偶尔相对饮几盅”。特别符合我和哥哥在生活中的处境。因为从事职业的性质,哥哥养成从不饮酒的习惯。有时候,我特别希望哥哥能与我对饮几杯,希望在把酒言欢,醉意朦胧的时候,听听他内心世界的声音。
哥哥是个真正的陕北汉子,脚踏在厚实的黄土地上,永远有始有终,堂堂正正,他用自己辛勤的汗水和劳动撑起了自己温暖的小家,也为我们树立了一个好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