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 永恩

　　小时候，长辈经常指着村子北边一座山对我们说：“那座最高的山，就叫牛山。”村里人总是乐此不疲地讲述与牛山有关的传说，比如望京石、黄巢练兵、李自成逃难到牛山等。在我们心里，牛山是一座神秘山，让人心生向往。
　　牛山村就在巍峨的牛山脚下，被群山包围。从汉滨城区驱车到牛山村，全程15公里，虽然路途不远，但开车得特别小心，因为弯道多，且道路较窄。快到村口时，我们通过路边的宣传标语得知，原来汉滨区倾力打造的“秦巴水街·百家姓文化生态园”就有一部分在牛山村里。
　　秋日里，“水街”别有一番风情。一条河穿村而过，一汪清水点缀其中。河面有宽有窄，河水有深有浅，河里布满石头，或大或小，或方或圆，或者隐藏水里，或者浮出水面，有些石头上面铺着厚厚的青苔。河水发源于牛山，因为没有污染的缘故，水质干净，清澈见底，鱼儿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整条河受石头的阻隔，有的成为“潭”，有的成为“溪”。虽然成为潭，但它们大小不一，形状不同，深度也不一样；虽然成为溪，但它们宽度不同，流速也不同。这里，溪水潺潺，绿树繁花，潭潭相连，游客看得入迷，啧啧称赞，感叹大自然对牛山村的厚爱。
　　河道两边栽种了不少树木，有柿子树、桂花树，还有水竹。秋天，柿子树上挂满密密麻麻小灯笼似的柿子，看起来非常耀眼。桂花树已经开花，有黄花和白花两种，花朵繁密，芳香四溢，沁人心脾。倘若有充足的时间，我们真想久久地站在树下，闭上双眼，好好地深呼吸。
　　村子两边都是山，抬头望去，无论是哪块梯田，还是哪块坡地，除了种植农作物外，还有密密匝匝的茶树。这里四季分明，气候温暖，雨水充沛，种植茶叶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到了牛山村，山顶的牛山寺是必去的景点。从山下到山上，也是15公里。到了山顶，视野特别开阔，全村景色尽收眼底。向南望去，山头的房子古香古色，其中一座青砖砌就的四合院建筑占据了大半个山头。一想到这里可能是当年黄巢练兵的场地时，耳边仿佛能听见旗帜飘扬的声音，还有士兵们震天响的呐喊声。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一千多年前，长髯飘飘，举目远视。
　　站在牛山寺前，正殿上方那沧桑斑驳的“牛山朱雀寺”几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庙前开阔的斜坡上，巨大的大理石龙王雕像惟妙惟肖，还有围绕在“龙王”身边的一团团祥云轻盈洁白，让人展开无限遐想。
　　来到这里，侧耳倾听，没有一丝杂音，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把这里衬托得更加寂静。站在山顶，视野格外开阔，心情格外舒畅。不经意间拂过的阵阵秋风，是那么清爽、那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