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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
夏日炎炎锄禾忙
  马小江

  从初中到高中,每年放暑假,我都要陪父亲去玉米地锄杂草。父亲是种地“老把式”,他常说:“秋粮要做好,至少锄三遍。”因此,每当下过一场雨或者浇了一遍水后,过上三四天,父亲就叫上我,扛着锄头向玉米地里走去。
  早晨,小路两旁的玉米苗绿莹莹,经过一个晚上的“休养”,此时正是容光焕发。一棵棵玉米苗精神抖擞,伸展修长的叶子,拥抱早上初升的太阳。笼罩在田野里的一层薄薄雾气,见到强烈的阳光便迅速消退,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泥土的清香。
  听见锄头与泥土碰撞时发出的“嚓嚓”声,一棵棵杂草纷纷倒在我们锋利的锄头下。刚开始锄地时,我还没掌握技巧,手握锄把一个劲儿地挖,却原地不动。不大工夫,父亲就把我撂在了身后,等他回过头时,我一脸的无奈,然后苦笑。父亲说:“锄地要一锄接着一锄,脚步往前挪动。锄地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给地保墒,锄松地皮,减少土壤里水分的蒸发;二是锄掉地里的杂草,保证青苗有充分的营养。像你这样原地不动,天黑了都干不完活。”说完,父亲给我演示了几次,我才恍然大悟。
  当一畦地快要锄完的时候,已是中午了。此时,云不动,树不摇,田野里,像蒸笼。举目望去,大部分人都在坚持着。他们弯着腰,前腿蹬,后腿弓,在地里挥洒着汗水。每隔一会儿,我就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有时候来不及擦,汗珠就滚进眼眶里,特别难受。我说:“大,天这么热,咱该回了吧。”父亲说:“这会儿正好,锄掉的杂草刚好被太阳晒死,咱就多锄一会儿,午后天太热就不来了。”我偷偷地看了一下手掌,已经磨出了两个水泡,钻心地疼。父亲发现我的水泡后,心疼地说:“锄地时一定要攥紧锄把。”我觉得父亲就像一个耐心的导师,不遗余力地给学生传授经验。
  正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热得人难以忍受。当听到父亲用一个瓦片敲刮锄头上的泥土,发出清亮的声音时,我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父亲说:“天下一场雨或浇过一遍水,就要锄上一次草。一般情况下,玉米从下种到收获,锄上三四遍草就行了,一二遍保墒除草,三四遍清理杂草,锄过三四遍后,玉米就有半人高了。到时候,万一天不下雨,只需浇上一两次水就行了。”
  转眼间,三十多年一晃而过,随着现代农业科技的发展,很多地方实现了机械化种植,农业生产越来越现代化,人们也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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