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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茶故事
  王海
  “你为什么要写茯茶?”很多人都在问我,我常常也在想:为什么要写茯茶?我用20多万字讲了一个茯茶故事,似乎这个故事还没有讲完。
  陕西农村报组织百余位乡村文艺工作者和爱好者,走进泾河新城茯茶镇,品着茯茶,使我又想起很多茯茶的故事来。
  在电视剧《那年花开月正圆》中,茯茶是掉入水中,产生了金花,商人贱卖到西域,饮者发现有奇特的功效。电视里这样演的,我的小说也是这样说的。但还有另一个版本它更有真实性。
  千百年来,西北地区的牧民长期食肉和喝奶,造成脂肪过剩,高血脂、高胆固醇。西汉张骞开通西域后,班超出使西域,路遇暴雨,所载茶叶被淋湿。车队进入河西走廓,行走在戈壁滩上,忽遇两个牧民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额头上汗珠如雨。围观者说道:“塞住了,肠肚塞住了。”原来,牧民终年食肉,肠胃难以消化,造成了肚子结食胀鼓,每年不少牧民死于此症。随行医生在打滚的牧民肚子上摸到几个硬块,想到茯茶能克食利水,就将茶叶取出。打开一看,茶叶上长出密密麻麻的黄色斑点,医生以为这是茯茶霉变了。救人要紧,班超抓了两把发霉的茶叶放到锅里煮了一阵,给患病牧民每人喝了一大碗。牧民喝下后,肚子“咕咕”响,不一会儿肚里胀鼓的硬块渐渐消失。牧民向班超磕头致谢,问是什么灵丹妙药,使他们起死回生。班超说,这是关内运来的茶叶叫茯茶。
  “泾阳茯茶”距今已有千年的历史,它兴于宋,盛于明清和民国时期。据《泾阳县志》记载:清雍正年间,泾邑系商贾辐辏之区,在泾阳境域商号131家。其中经营“泾阳茯茶”的商户门店达86家,每年每家约300至500吨。泾阳县官茶进关,检茶之人亦有万余。时置泾阳县城及周边的茶行、茶庄、作坊、茶商号林立,热闹非凡。白天人潮如海,车水马龙,夜晚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好一派繁荣景象。
  在中国关中的历史上,有一个地域值得我们怀念和记忆,它开创了关中茶都,以及茶道的荣耀历史,它就是泾阳。
  这是一个神奇的城市,岭北不产茶,泾阳却成了茶的集散地。茯茶从泾阳出发,沿着丝绸之路,走进西域,走进俄罗斯,走向大片的欧洲地域,演绎出诸多惊心动魂的故事。这难道不是一个奇迹吗?
  很多人问我:“你为什么要写茯茶?”因为茯茶功效的奇妙。我在泾阳走访了几位“茶老”,认识了很多茶匠,他们的故事纠缠着我,困扰着我,我不写不行呀! 小说《金花》中王老虎的悲壮之死、金花的心竭而亡,他们都因茯茶而活着而死去。德福一生的奋斗只是为了一个愿望,实现“茯茶壮志图”的梦想。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他心力衰竭,渴死在奔日的路上……他们和他们的故事是虚构的,却又是真实的,这些人物和故事彰显着秦人的诚信和顽强的精神。
  我以文学的形式推介茯茶,用20多万字讲述一个茯茶的故事,想给乡党留下一个美好回忆,给茯茶生产和经营者一个惊喜,我相信茯茶故事还很多很多。《金花》会影响更多的人去品饮茯茶,更多的人传承秦人的精神和茯茶的品质。这 或许就 是文学的 力量。(作者系陕西省作协副主席、咸阳市文联副主席、西咸新区作协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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