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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灯


西安 姚骏骊
你起源于哪个朝代
我还未来得及考证
在冷兵器时代
总能看到你摇晃的身影
有时
出现在急行军的马背上
有时
出现在大大小小的马厩
还有
憨憨厚厚庄户人的牛棚
自从钻木取火获得成功
人类就不再摸黑前行
篝火火把火炬相继诞生
照亮那洪荒的混沌辽阔
温暖那夜漫漫长夜的寂寞
马灯
又是怎样地长期伴随历史长河
小小的屋子熏黑了
墙上留下浓墨一抹
像乌云朵朵
如神笔绘就的一幅主题墙画
里边有秦琼
也有敬德
屋顶的人物像谁
你说是吴刚
我说是嫦娥
仔细地端详我的这盏马灯
相对地讲还是比较年轻
当初陪伴它的那个罩子呢
怎么忍心留下相濡以沫的孤灯
也许灯掉在地上罩子被磕碎了
就这样不再配对
苦苦地单个支撑
灯焰突然被一股野风吹灭
就会想起有灯罩时灯苗的光烈
偶尔点着这把少了罩子的灯
不再聚光
再也
找不回当初的辉映情景
过去不只是用于回忆
现在更需要步步珍惜
灯与罩是一个整体
虽然
灯已闲置
罩已无踪
但一看到眼下马灯的古老
就会联想它们曾经的年轻
油然憧憬未来的重逢
去厮守着那一个个清新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