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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南尝春
李永明
二三月间,陕南大地春光明媚,桃红柳绿,鸟语花香,迎来了生机盎然的春天。河畔、山坡、田埂、水库堰塘等地方,满地生长着绿油油的野菜。于是吃野菜的季节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最先露头的是荠菜。这种野菜看起来青翠欲滴,叶面肥厚,有的长得很分散,有的密密麻麻,一簇簇,一丛丛,特别是土层松软的地方最为茂盛。农家人喜欢做荠菜饺子,有的做荠菜包子,还可以凉拌当下酒菜,爽口润心,招待亲朋好友很受欢迎。但荠菜食用周期短,前后也就不到十天时间。
紧接着地衣登场了。这种食用菌默默生长在潮湿的树冠下、半山坡草丛中,老黄牛啃吃过的地方长得最为茂盛。人们踏春时捡回地衣,经过细心挑选,除去杂物,又用盐水清洗,然后做地衣包子、地衣米饭、鸡蛋炒地衣等。这种食物味道鲜美,老少皆宜。地衣食用期过后,鱼腥草又上场了,农人们从沟道里、地坎边,挖回鲜嫩的鱼腥草,拿个大盆子凉拌。这种味道鲜香独特,还有护肝 养胃败火的功效。
到了四月,在一些乡村公路沿线,一排排香椿树的枝丫上结满了密匝匝的香椿芽,在微风的吹拂下,散发出阵阵香味,直钻鼻孔,诱人胃口。为了能吃上新鲜的香椿芽,人们用绑着钩子的长杆从树上将香椿芽钩下来,清洗干净后做成香椿拌豆腐、椿芽炒肉丝、鸡蛋炒香椿、香椿炒辣椒等美食。每年这个季节,不管是农家乐、小餐馆,还是城里的高档酒店,都有香椿这道美食。
待香椿芽摘完了,又到了吃槐花的时候了。在一些浅山丘陵地带和公路护坡沿线,生长着高大挺拔的槐树。树上长满了一串串洁白的槐花,如小灯笼似的挂满了树冠,引得蝴蝶翩翩起舞,蜜蜂嗡嗡作响。人们踩着梯子采摘鲜嫩的槐花,用槐花蒸包子,烙槐花油饼。
还有,野蔊菜、车前草、蒲公英、灰灰菜、白蒿等野菜,都是大自然的美妙馈赠,让人们的生活充斥着泥土的清香,悠然自得地去追忆岁月和岁月中的感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