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阳 舒添宇

    村头的老井
  富有传奇的身世
  蕴藏着太多的故事

  经历了无穷的孤独
  但它温情脉脉，喂养过
  贫穷的苍白的时代
  周围偎依着庄稼和菜苗
  葱郁禾苗里闪烁着
  老井的泪痕和甜吻

  我曾经坐在井沿
  发现了光阴的端倪
  摸了摸井壁的青苔
  手臂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
  长短句

  我够不着幽深的井水
  只是伸手探了探凌空处
  岁月的纵深从指端渗出凉意
  后来我离开乡土
  发现它像祖母一样的眸子
  时而清澈时而浑浊
  正对着天空思索

  我的老井哟
  你是一枚粗布扣子
  系住了酽酽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