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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读书生涯
    商洛 田家声
 
    平素喜好读书,屈指算来一读就是数十个春秋。日月如梭,如今已迈进古稀之年的我,嗜好读书的热情始终未减,而且愈演愈烈。
    童年时多读小人书(亦称娃娃书),那时除教学的父亲偶尔在书店买回三两本供我阅读之外,也常借别的同学手中有的自己未读过的,或用自己的书去换别人的小人书读。随着星移斗转,月积年攒,我家里的小人书少说也有百八十本。我将这些书编了号,登记了目录,整齐地码放在外婆家给妈妈陪嫁的三斗桌的抽斗内,专供我儿时同样喜欢读书的小伙伴借阅。当然不能白借,记得当时借一本书必须得给我5个枣核或杏核的报酬。因为枣核和杏核可用来“打炮台”或“丢窝”赌输赢玩儿。这种游戏是那年月乡村孩子娱乐的一种方式。
    稍长,入初中学习,小人书读的少了。看到了班级里有的同学手里拿着厚厚的《说岳全传》《红岩》《新儿女英雄传》《西游记》《三国演义》《青春之歌》等长篇小说读得津津有味,便向他们套近乎,好说歹说限了时间借来阅读。一本《西游记》读得我忘记吃饭、睡觉,甚至连走路、蹲茅房也在啃读。有一次,在课堂上偷读时,被老师发现,罚站20分钟,最后连小说也被没收了。学校图书馆也有五花八门的小说,我便隔三岔五去图书馆找那位长辫子、戴近视镜的细高个女管理员借阅。这一借一读就是三年。三年里读了多少本书我已不记得了,只记得有本《鲁滨孙飘流记》的小说,我一连看了几遍,如今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小说里的情节我还能记得二三。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绽了文艺园地百花盛开。书店里各类书籍重新上架,图书馆二度开放。我于是如饥似渴地跑书店,泡图书馆,买(借)阅各类书籍尽情阅读,有时也在书滩上淘古旧图书,若淘到一本心爱的书,便如获至宝,欣喜若狂。我夜以继日的攻读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读一切我所喜欢的书籍,诸如文学的、历史的、地理的、天文的、现实的、科幻的、自然科学的……总而言之,多多益善,涉列广泛,为的是尽量弥补文革十年少读书的损失。我一发不可收的读啊读,硬是读得思想开窍,心情愉快,精神焕发;读得老当益壮,才思横溢,笔耕不辍。
    有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不觉然我已在全国数十家报刊发表了千余篇、百万字的文学作品,并出版了四本专著。这些都归功于勤读书善坚持的结果。我于是在心底高呼:开卷有益,读书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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