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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三姐

    韩城 丁继坤
 
    三年前,年已七旬苦命的三姐因劳累过度,突发脑溢血而离开了人世。当我懂事的时候,大姐、二姐都已出嫁,只有三姐与我朝夕相伴,形影不离,我对三姐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那时因为母亲家务多,白天要下地干活,晚上才能做家务。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三姐从懂事就帮母亲做家务。特别是每年冬季,三姐经常在煤油灯下,不是纺线,就是纳鞋底,整天忙得团团转。
    我入学后,三姐成了我的校外义务辅导员。她经常利用吃饭或晚上空闲时间给我指点作业,对我的提问总是有求必应,百问不烦,直至学懂弄会。在她的精心指导下,我的学习进步很快,成绩名列前茅。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国家正处于经济困难的阶段,人们只能吃糠咽菜过日子。那时三姐正是年轻力壮的年龄,每天起早摸黑和大人到十几里外的相里堡黄河滩里挖蔺根,她从不喊苦叫累,总是比别人挖的快,挖的多。回来后,还要把蔺根晒干碾面才能食用,那时推磨拉碾已成家常便饭,三姐就是在这样的艰苦生活环境中一天天长大成人,从而磨炼出她坚韧不拔、自强不息的性格。
    当我十几岁的时候,三姐出嫁到大孝义村,经常带我去她家里去玩,让我读书识字,买我爱吃的东西。但是好景不长,由于种种原因,三姐离婚后再次改嫁到远在十几里的赵村,因为家境贫寒,生活艰难,加之姐夫脾气不好,三姐生活的更加艰辛了,只好忍气吞声地打发光景。三姐一生养了两男两女,在日常生活中,总是省吃俭用。为了儿女早日长大成人,她起早贪黑,任劳任怨,毫无怨言。那时候由于离我家有十几里路程,加之交通不便,每次来我家,她总是步行而来,回去时几乎都是我用自行车送她和儿女回家,车头坐着老大,后面捎着老二。当遇到坑洼不平的路面时,我只能推着自行车步行。
    到了1979年,我在三姐夫的介绍下,为了给家里增加收入,和妻子到赵村的石灰窑拉石头,吃住在三姐家。三姐连续几天给我们管吃管喝,让我们吃饱喝好去干活,使我感到这世上亲情比什么都重要。
    2006年5月,为了让劳累半辈子未曾出过远门的三姐开阔眼界,放松心情,我利用星期天休假,把大姐、二姐和丈母娘几位老人接到我家,租了一辆小车,带着她们到几十里外的黄河禹门口大桥、龙门公园等地游玩观光,使老人放松心情,欣赏大自然的美好风光,分享改革开放后的新生活,和她们在一起,说说话,叙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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