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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长安(连载二)
何顺义/文
(四)钦差宣旨,回家省亲,巡抚传令碰壁
众官员送走冯钦差回到巡抚大堂议事。马荣泰坐在大堂之上,文武官员站立两旁,马巡抚这个高兴劲儿呀,就别提啦。他转身面对大家高声喊道:“风水大师田广智听命!”田出班,站在堂前听候使命。
马巡抚说:“本巡抚命你十天之内拿出建城方案,大家商议后迅速报送朝廷,不得有误。”
田广智听命后双手一恭道:“下官不敢承接使命。”
马巡抚正在兴高采烈地下发使命,他万万没有想到田广智竟敢抗命,于是,他问道:“你身为测绘大师,不接此命何如?”
田广智答曰:“圣旨上有两个字吓得下官不敢承接使命。”
马巡抚问:“哪两个字把你吓得不敢承接使命?”
田广智答曰:“就是建城于八百里秦川中部这‘中部’二字,要去掉这两个字,下官三日内就能拿出使大家满意的一套方案来。”
马巡抚听罢大声喊道:“大胆!你竟敢修改圣旨,难道你不想要脑袋了?”在场的官员高兴之余听到二人对话,一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所措。马荣泰看着大家沉默无语,耐下性子对田广智道:“刚才本官高兴之余有些震怒,请不要记在心上。”
田广智答曰:“岂敢、岂敢,这八百里秦川中部就是现今的咸阳地面。咸阳地处渭河两岸,建一小城还区区可取,建一大城,渭河以北是渭北高原,不能建城,守着渭河没水喝。渭河南面向东就是沣河,这两河之间地方狭小也建不了这样一座大城,就是勉强建了,每到汛期,一发大水河堤缺口,不就成了一座水城了吗,因此也不可取。”
马巡抚听罢,问道:"那依你看来,这城建于何处为好?”
田广智答曰:“依下官看来,把这城池向东移四十余里,这里有八河,东有灞河、浐河;南有滈河、潏河;西有涝河、沣河;北有泾河,渭河。把长安城建在这八河正中间,那是再好不过了,按太极八卦图来讲真可谓八河绕长安也。”田广智说罢,无人不说好,赞叹之余,田广智又说:“好虽好,但脱离八百里秦川中部建城,这有违圣意,这责任谁来担当呢?”大堂一片寂静,沉寂多时,马荣泰离开座位,走到田广智身边说道:“年兄比我年长,识多见广,希望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其责任嘛……咱们共同担当,最好能把责任降到最低程度为好。”
说实话,田广智要的就是这几句话,他要用建长安城之事故弄玄虚,一展才华,田广智告别省城官员回到家中,命夫人准备好酒宴,一会儿有人来访。
(五)马巡抚传令碰壁无奈夜访田府
再说马荣泰下得堂来,回到府衙,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是好。说实话,马荣泰这个巡抚本事不大,就是为人谦和,不嫉能。只要你有本事,他就服你,礼贤下士,不耻下问。所以田广智虽年长他几岁,说话总称自己“下官如何如何”,而马荣泰私下总称呼田广智“年兄如何如何”,以示尊敬。田广智总想能帮上司官员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是应该的。
马荣泰在家总觉得心烦意乱,就命家人备轿来到田府。
田广智听说马巡抚驾到,急出府门相迎。二人来到客厅入座,马巡抚看到客厅一桌酒席,问道:“年兄今晚还要宴请客人吗?”
田广智答曰:“下官能掐会算,知您必来。这桌酒宴就是专为您准备的。”
马荣泰双手一恭,道:“知我者年兄也!那你我就边吃边听年兄对建城方略计划的设想,如何?”
田广智请马巡抚安心饮酒吃饭,听他慢慢地讲来。说着,他叫马巡抚往他身上看,并说:“所有建城方略都在我这身上。”
马巡抚立刻站起,围着田广智转了一圈,说道:“本官只看到你身穿道袍一件,并没发现什么建城方略呀?”
田广智答曰:“就是这件道袍!目前我朝大小官员十之有九都信奉道教。道教已成我朝国教,我身上道袍的乾坤八卦太极图,就是我们要建的长安城。今天我讲的建长安城于八河之中,就是意在八河绕长安。这与八卦绕乾坤太极图有异曲同工之处!我们要把长安城建成长方形而不是正方形,我们把它建成一个八百里秦川的缩影,秦川东西长八百余里,南北宽约四百余里。我们就在八河之中建一座长方形的长安城,长安城按理在东、南、西、北、正中各应修一座大门,但在我的构思中是不可取的,为什么呢?出长安城向东三百六十余里就是东潼关,出西门向西四百四十余里就是宝鸡的千阳关。这就使长安城距东西两头形成西长东短,所以我准备把长安城的南北城门由南北正中向东移一定比例的尺寸,这样就形成了西长东短的情况,为了维持平衡,我准备在南北门的西面各建一小门,叫小南门和小北门。
出北门向北三百余里就是北潼关以北的金锁关,出南门向南一百余里就到子午镇南面的钟南山,这也就形成了北长南短,所以我准备把东西城门由东西两侧正中向南移三分之一,这样就形成北长南短。为了平衡起见,我准备在东西门北边也各修一小城门,叫小东门和小西门。这样就使长安城有八大门,这又和八卦的‘八’挂上号了。”
马荣泰听到这里不由得拍手叫好,并说:“年兄,真神人也!”
田广智喝了口水接着说到:“神?神还在后头呢!”田广智接着说:“我们这长安城外东、南、西、北还各有两大门呢。南门外有南北山门和景德门;西门外有土门和斗门;北门外有青门和阁老门;东门外有南郭门和传说中唐王游地狱出入的广岱门。”田广智看着马荣泰越听越着迷,他也就越说越来劲,他说:“等长安城建成以后,我准备在城内也建八大门。”
马荣泰顺口问:“城内建哪八大门?”
田广智答曰:“东大街建端履门,南大街建书院门,西大街建科考的贡员门,北大街建西华门。还有东厅门、南院门、北院门、第八个就是后宰门。”
(六)田广智讲建城方略,马巡抚问为啥这么多八
马荣泰问:“你怎么就这么多的八?”
田广智说:“还多着呢,在建长安城的同时,城内有八大建筑同时开工兴建。
一、省巡抚衙门。这一省府衙门,我准备修成一座城内城。一周用黄土修成土城墙,我们就叫它黄城吧。(注:黄城公元一三七八年建成使用至今,经过明朝、清朝、民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历时六百三十余年。至今二零一零年各朝各代都是陕西省省政府所在地。)
二、南院,也叫都察院。(注:现在是西安市委办公所在地。)
三、北院,也叫监察院。(注:现在是西安市人民政府办公所在地。)
四、监院大牢,在监察院的北边。(注:现在还是陕西监狱。)
五、东粮仓,东粮仓是官仓。(注:这一官仓一直用了六百余年,一直用到一九七零年前后。)
六、西粮仓,西粮仓是民仓。(注:这一民仓也用了六百余年,一直使用到一九八零年前后。)
七、南教场。
八、北教场。(注:南北教场是屯兵练武之地。这两地毁于清末年间。)
以上说的是长安城建城同时开建的八大建筑项目,其实当时是十大建筑,修建南院北院的同时,在两院之间就修了一座城楼式的鼓楼。她的落成是洪武十三年,也就是公元一三八零年。在修鼓楼的同时,在鼓楼的南面,也就是我们现在的西大街,广济街的东面又修了一座钟楼。钟楼建成时间是明洪武十七年,也就是公元一三八四年。
说起钟楼,社会上有许多有关它的传说。有人说明神宗万历十年,陕西巡抚龚俄贤第一次重修钟楼,地址没动。也有传说龚俄贤整体搬迁钟楼到现在的地址。有人问他整体搬迁的动意是什么?这与民间有些传说不符。